漱口水真的有損血管健康？最新研究揭示年齡差異的驚人真相

漱口水真的有損血管健康？最新研究揭示年齡差異的驚人真相

長期以來，我們都以為每天使用漱口水是一種簡單、無害又有效的口腔保健方式。但英國一項最新研究卻提出了一個引發廣泛討論的觀點——某些成分的漱口水，雖然能清潔口腔、殺死細菌，卻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削弱年輕人的血管功能。而對於年長者來說，飲用富含硝酸鹽的蔬菜汁（例如甜菜根汁）卻能帶來實質的降血壓效果。這項研究不僅挑戰了我們對口腔護理的固有認知，更揭示了**「年齡」**在心血管健康中的關鍵角色。

一個口腔，兩種命運：研究核心發現

這項由英國埃克塞特大學（University of Exeter）Anni Vanhatalo 博士領導的研究，登載於《Free Radical Biology and Medicine》期刊（2025年7月3日線上發表），涉及75名志願者，分成兩個年齡群組：

  • 39名健康年輕人（18–30歲）
  • 36名健康年長者（67–79歲）

研究採用隨機、安慰劑對照、雙盲交叉試驗設計，每位參與者經歷三種不同條件，各持續兩週，中間有兩週「洗脫期」（washout period）避免干擾：

  1. 每天飲用750毫克硝酸鹽的甜菜根汁（nitrate-rich）
  2. 飲用去除硝酸鹽的安慰劑甜菜根汁（placebo）
  3. 每天兩次使用原味Listerine漱口水

測量項目包括：

  • 舌頭表面細菌 DNA 分析（16S rRNA測序）
  • 血壓與血管反應性測試
  • 血液中硝酸鹽與亞硝酸鹽濃度

關鍵結果包括：

  • 年輕組：使用Listerine兩週後，口腔細菌多樣性下降，血管反應性（vascular reactivity）顯著受損；飲用甜菜根汁無顯著降壓效果。
  • 年長組：甜菜根汁帶來平均 4 mmHg （平均動脈壓）降幅，且有益細菌（如 Neisseria 屬）增加，有害細菌（如 Prevotella 屬）減少；Listerine並未提升血壓，但對細菌平衡影響和年輕組類似。

重要細節（來源：Vanhatalo et al., 2025）：

  • 年長者基礎血壓明顯高於年輕人（126/80 mmHg vs 117/72 mmHg）。
  • 甜菜根汁對年長者的降壓效果與血中亞硝酸鹽增加、特定細菌群落變化呈正相關。
  • 年長組對硝酸鹽轉化路徑依賴性更高，顯示隨年齡增加，口腔細菌對一氧化氮（NO）生成的重要性上升。

從生理學看：為何年齡影響漱口水與蔬菜汁的效果？

口腔-血管軸心：硝酸鹽-亞硝酸鹽-一氧化氮路徑

我們常以為，一氧化氮（NO）主要來自血管內皮的酵素反應。但另一條重要途徑，是靠口腔細菌將食物中的硝酸鹽（nitrate）還原為亞硝酸鹽（nitrite），再由胃酸等條件轉化成NO。NO能擴張血管、維持血流與血壓穩定。

臨床研究顯示，隨著年齡增長，內皮生成NO的效率降低，因此第二條「口腔細菌輔路徑」變得更加關鍵。

為什麼漱口水會影響血管功能？

含有強效抗菌成分的漱口水（Listerine含精油類抗菌劑）會同時殺死有害與有益菌。年輕人雖然對NO生成的依賴較低，但實驗顯示，當細菌多樣性下降時，血管擴張功能仍受到影響。

更早的研究（例如使用含氯己定的漱口水）甚至證實一週內可提升血壓，原因同樣是破壞細菌介導的NO生成途徑。此次Listerine雖未提升血壓，但仍造成血管功能下滑——提示口腔微生態改變，短期內就可能對血管健康產生影響。

為什麼甜菜根汁對年長者有效，對年輕人卻沒效？

年輕人本身內皮產生NO的能力充足，額外增加硝酸鹽並不會顯著影響血壓。而年長者的內皮途徑效率下降，更依賴口腔細菌代謝補充NO，因此攝入富含硝酸鹽的食物更能帶來血壓改善。

實務啟示與日常建議：如何平衡口腔清潔與血管健康？

  1. 口腔清潔並非越「殺菌」越好

    • 建議不要將強效抗菌漱口水作為每日、長期的主要清潔方式。若沒有牙醫建議，頻率可降至每週幾次，並以刷牙、牙線、舌苔刷作為基礎護理。

  2. 為口腔細菌提供「有益原料」

    • 日常多攝取高硝酸鹽蔬菜，如甜菜、芝麻葉、菠菜、羽衣甘藍。
    • 對年長者尤其有益，可幫助血管維持彈性和血壓穩定。

  3. 改變飲食順序

    • 若使用漱口水，避免在高硝酸鹽餐食（沙拉、蔬菜汁）後立即使用，給予細菌時間代謝硝酸鹽——通常30至60分鐘。

  4. 觀察身體反應

    • 若出現頭暈、耐力下降、運動後恢復速度變慢等現象，可能與血管功能有關，可諮詢醫師檢測血壓與血管反應。

結論與健康補充建議

這項研究提示我們，口腔健康與心血管功能是高度連結的。漱口水雖可保持口氣清新，卻可能影響維持血管健康的重要菌群。而甜菜根汁等高硝酸鹽食物，對年長人群的降壓作用有科學依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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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功效：富含天然硝酸鹽，可透過口腔細菌代謝生成NO，幫助血管擴張、促進循環，對中高齡人群降血壓尤為有益。
  • 適用對象：血壓偏高、希望改善運動耐力或促進末梢循環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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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功效：具抗氧化和抗發炎作用，保護血管內皮、減少微血管滲漏，輔助維持血管彈性。
  • 適用對象：關心心血管健康與血管老化的人群。

（L-瓜氨酸 L-Citrulline）

  • 功效：在體內轉化為L-精胺酸（L-Arginine），進一步提升NO生成，改善血管擴張與血流。
  • 適用對象：運動員、血液循環不佳者，以及中老年人心血管保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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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SCII 流程圖：口腔細菌與血管健康關聯


飲食攝入高硝酸鹽蔬菜
          │
          ▼
  舌面好菌（Neisseria等）
          │
  硝酸鹽 → 亞硝酸鹽
          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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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血液 + 胃酸環境
          │
          ▼
      一氧化氮 (NO)
          │
          ▼
   血管舒張 → 降低血壓

資料來源：
Vanhatalo, A., et al. (2025). Ageing modifies the oral microbiome, nitric oxide bioavailability and vascular responses to dietary nitrate supplementation. Free Radical Biology and Medicine, 238, 682–696. DOI: 10.1016/j.freeradbiomed.2025.xx.xx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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